主持人:我们再看看今年江苏的高考作文题,作文题目是“拒绝平庸”。以“拒绝平庸”为题,也给你解释了怎样拒绝平庸,不少于800字,除诗歌外文体不限,这道作文题出得怎么样?
王大绩:实际上也是对生活的一种反应。可能在我们生活中,在某些时候,他平庸就要占上风,人们就认为做一个很平的人心安理得。在现实中思考问题,我们拒绝平庸,但是又谈出了平庸和平庸之间的差异,又谈出了如果平庸,他的危害,所以才谈出“拒绝平庸”的价值。实际上也就是说站在现实的位置上,我们今天或者是在今天的考场上,审视我们过去生活中有哪些平庸它阻碍了我们的创造发展,在未来的过程中我们如何拒绝它,使生活更好的得到发展,仍然是审视生活的发展变化。在生活里边可以想到自己的很多地方,自己身边的很多人和事,只有在他最熟悉的人和事中才能发现他们平庸的地方,甚至是自己的父母。
我有时想起来,当然有点不敬,我想起我的母亲,她有的时候是那么高尚,可是有的时候是那么的平庸,也是这样,我们也会审视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我们的学校,咱们一说应该推进素质教育,但是很多学校是很平庸的,把学生的分数,把学生当做砝码,当做学校资本的一种投资,不考虑学生真正的前途、国家民族的前途,这也是一种平庸。学生看他对身边的事情有没有认识。
这个题目“拒绝平庸”,实际上我们老说题目无变无创造,但是实际中我们说创造是让读者觉得很新,给他一种启发,同学只有写最熟悉的,在他最熟悉的东西中让别人觉得新。他主观上想新,主观上想拒绝平庸,老想出新鲜的作文,可能最后老出错。题目也很好,平庸不是平凡,我们熟悉的生活可能很平凡,但是不平庸。拒绝平庸是一个题目,但是会给同学很多启发,这个启发就是课标所必需要求的,课程标准里说表达和交流中要鼓励学生,这里头措词不是一句不允许。我们老说一个题目能不能写出允许、不允许,课标不是,是鼓励,自由的表达,有个性的表达,有创意的表达,要尽可能减少,别的都不在话下,都不是借口,对学生的束缚,为学生提供广阔的写作空间。
课程标准是我们谈作文命题、作文阅卷,也包括我们每一个老师指导学生写作文的底线,是语文教学的“宪法”,必须遵循。其实这道高考题目很好体现了“鼓励”。
主持人:其实每个人都不愿意让自己平庸,你有的时候如果想不平庸,其实要更看清自己就会好一点。像今年天津的高考作文是“镜子”,给你一个能够看清自己的机会。他说从望远镜、显微镜、反光镜、哈哈镜、三棱镜当中至少要选择两种来谈一谈自己的感悟和观点。
王大绩:这个镜子和湖北有一年的题目镜子有一点类似,但是它比那个更开放。望远镜可以使你看得远,显微镜可以看到细微,反光镜是什么镜?反光镜可以看到背后的东西。哈哈镜可以看到变相的你。
主持人: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王大绩:幽默调侃的你,可以在严肃的生活中给你一点轻松和愉快。三棱镜可以折射多方面的光线,把光分解。哪个方面并不是让同学真写望远镜、显微镜,但是需要以望远镜和显微镜,和他熟悉的生活结合起来。特别是谈感悟和观点。其实同学对生活的感悟是最重要的,天津的作文题体现了这个。如果光谈镜子可能思路很狭窄,给你很多镜子,现在给你5种,谈对生活的认识。
主持人:不管镜子能够折射出什么,其实物体的本质是最关键,你可能通过镜子能够放大,你可以说折射等等。
王大绩:你的思维特别开阔。让你写镜子,但是镜子所有照出来的,这个镜子并没有真正一般意义上的梳妆镜,没有那种镜子。但镜子其实是一个影像,本质是没有变的,这是一个观点,甭管你看多远或者看小,本身本质并没有变。
主持人:这一点很像广东高考题“回到原点”,广东今年的高考题说原点可以是道路的起点也可以是长河的起点。联系生活与认识写一篇自己的认识,不少于800字。这两篇很有意思。
王大绩:琢磨很有意思,能够透过生活都是饶有性质,如果就把它当成一个常识答题,就写望远镜,就写不出什么。当然也行,孩子如果真的对望远镜特别熟,写一个光学仪器,当说明文写也写得很棒,但是多数同学没有这个本事,作文题常识只是一个侧面,一个角度,并不是全面,你刚才一下子想到它另外的一个方面。
主持人:再跟大家谈一谈江西的作文题,有点文言色才,他是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者不与存焉,以此为材料写一篇作文,这个是不是有点难?
王大绩:这个题是不全的,绝不能说以此为材料写作文,我估计这是咱们这是电话得来的一个题,可是电话题怎么注释还都有。一定还有某种特殊要求。
主持人:以此为材料之前应该有一个要求。
王大绩:我估计等于起码有三个题,一个是你谈家庭,谈亲情,父母兄弟。再一个谈人生大的责任,对于民族、对于国家、对于社会,对于宇宙,第三个就是传承,三个方面。这是孟子的角度说,孟子可能是从他的角度来说。咱们学生也可以说,如果得到这么一个老师,对我们也是很幸运的,马上转回来写我们自己。也可以。
主持人:大家在写作文的时候都是用白话文写,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是文言文写?
王大绩:但是文言文并不难懂,有注释,虽然是文言文,但是反映文化传统,在孟子的时候对人生的追求有三个方面的认识,等于不是一个题,是三个题,谈一个方面行,谈两个方面行,谈三个方面的交叉关系,互相不能兼顾的时候等等,取舍等等。现在新课标的作文题明确了不是一道题,是一捆题,是多弹头导弹,选择其中一个打中目标就可以。
主持人:王老师,有一年作文题我记得考的是城市里边的小孩写起来比较容易,农村同学写起来比较困难。这道题会不会也是一样?
王大绩:那是一种误解,这个题在考试的时候就有远郊区的老师把电话打到北京市考试院对考试题目提出抗议。这个题目很简单,创造保留以往的符号,北京城里的故宫、四合院、老舍的作品,其实老舍不是北京城里,是顺义的。后面还有一句话,创造新的符号是北京的心愿。如果你熟悉故宫,熟悉老舍,当然就写故宫、老舍,不写才怪。如果你不熟悉怎么办?并不是考北京的民俗知识,不是一个常识答题,你可以创造新的符号,把你熟悉的生活中喜爱的东西创造出北京的符号。我也曾经调侃过一个,我说我喜欢足球,中国足球这么一个现状,我能写北京的符号吗?现在不行,以后行不行?十年行不行?一百年行不行?一万年行不行?十万年行不行?我写一篇作文,十万年以后在北京举办世界杯,中国队终于夺冠99999年我们足坛的丑恶现象,用9年摆正了足协的体制,一年我们终于夺冠,我觉得黑色幽默也挺深刻,你可以创造新的符号。而且这个题目中,当年我记得只有13个字是加重音,保留以往的符号,创造新的符号是北京的心愿。非常明白,但是有的同学或者有的老师就是这样,就把它的当做一个常识答题。那一年阅卷的时候,我就问过有的老师,你这么理解,有的作文是没法写。好比今年辽宁作文题“肩膀”,什么是“肩膀”,查查现代汉语词典,肩膀是连接头和身体的地方,这个题是出给外科医生的。今年的题目比当年更明确或者更或然,北京的符号那个题目加重音,还看不清,就以他的观念去想,好像考北京的民俗知识一样。今年北京的题更明确,延伸到社会其它领域,不会看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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