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颇不宁静。我一时心血来潮为记录高三里的一些趣事而写的《高三(1)班那些事儿》在校刊上刊登被同学看见后,我被骂了好几天。尽管是善意的,但钢毛(王定刚)自创的独门武功“弹嘣”绝不轻松,黑皮也绝不温文尔雅。即便是这样,我的“可爱”同窗们,我还是要坚持不懈地继续披露你们的糗事。也就是说,当你们看到这儿时,你们的“恶习”早已被我“发扬光大”到众人皆知,而你们只有“忍辱负重”地活下去。
At first,我把矛头指向牢头。
高二分班,我很不幸地和他分在同一班。那时他总是留着小虎队时期的发型,再横挎一革命包,虽然服饰颜色鲜艳,但乍一看,还是会以为他是被迫辍学在街头卖花的卖花女。那齐眉刘海下是比杜海涛稍大的单眼皮眼睛。本就很一般的脸上再平添些痘痘,还有经过高中沧桑岁月的淘洗仍长盛不衰的痘疮,脸色就晦暗得异常。曾经,我望着他半遮面走在楼梯口的身影,还纳闷地想:怎么食堂阿姨也要去开会?因为那日是周二,学校不上下午第三节课,所有老师都要去教务处开会。我走在其身后,看着他穿着粉红色T恤的背影,竟暴露了我的缺点——视力不好。当时我想这孩子完了,他这辈子都玩完了——让我辨不清男女的人肯定不是人。
牢头擅长捉弄人,特别是捉弄善良、温柔、可爱,却不失镇定自若的人,而我就是这种人(写到这儿,我脸红了)。那是高二下学期第一节物理课,在老师让我们坐下之后,我又站起来理书,口里还小声念着:“桌子也是斜的,真该动动。”随后我惯性地坐下去,不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噢,啊——”这一叫不打紧,同学们都发现我坐在地上了。
“嘿嘿,猫皮策划的,我什么都不晓得,也没看到。”牢头一脸灿烂——比向日葵还灿烂(那时他和猫皮坐我后面)。
“就是你搞的,我作证,还冤枉人!”面对全班的注视,猫皮为了他那张猫脸,忿恨地说。
“不要讲了,猫皮晓得了,下课我再帮你训他。老师你还是先上课,不要为猫皮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牢头很得意地讲,一脸不知反省。仿佛就他识大体,懂大义。
“咦,牢头你还要face不!”虽然猫皮平时讲话很慢,但为了他的声誉,他却出乎全班意料地盗用我的风格吼出了这句话。
最后,那堂课,老师为了开导他们俩认错、再改错而花了很长时间,可怜的我却始终没听到牢头的sorry。
牢头还擅长讲故事,而且颇有几分Jay的神采,自己不笑,但表情却很滑稽,让人看到他就想笑。记得他和猫皮吵架,猫皮用手指着牢头鼻子,俯视(牢头身高为根号2)着他说:“你再和我吵,我把你家地址漏出去。”牢头一改面容,颇有几分秦桧巴结皇帝的味道,“大哥,饶了我吧,不要把我家住在万福路1号给我说出去,小弟求你了。”那次,我们知道牢头家底殷实,光他家那幢房子就够我们逛一大早的,其间开房间那些生锈的锁就要半天。在虫问他“牢头,你家怎么会有那么一幢大房子”时,他又变成一副老练、成熟的样子,像经历过无尽生活磨难而坚定地活下来的老人或智者,沉稳且抑扬顿挫地说:“当你家有一套大房子,却欠了一屁股的债,你会觉得自己是很穷的。”虽然他这话说得凝重,但抑扬过了头,我和虫忍不住笑了。
近来牢头发福,越来越像大头菜了,按我们班的话说就是长得越来越和谐——我们班把肥胖型身材用和谐形容,超瘦型身材用矛盾形容。记得临毕业时学校重办学生证,然后还要现场照相。班上一向豁达的龙婆被照得“面目全非”(其实我们都是“面目全非”,只是龙婆比我们更进一程。这就叫面非出个性,目非出水平),于是有人低声说:“妈呀,这还是人吗?” 更有甚者高呼:“妈妈呀,这是人吗?”在全班的大笑声中黑皮发了话,“这不用评就是咱班班花,搞不好还是校花,贵州的省花呢!”一直蹲在土里只顾做题来发芽的牢头在沉默了很久,当我们都归于初始状态——做题的时候,冷不防冒出句:“贵州的省花简称贵花(桂花),阿贵,哦?”他问他的同桌阿贵,然后我们都前仰后合起来。还好,龙婆很“通情达理”,只是捋起衣袖,转向他,“龙姐生了气,后果很严重哦。”
牢头不太注重形象,总喜欢在我们认真听课时来几声独具一格的“呃”,之后在我们憎恶加鄙视的犀利眼神中他还不失一贯作风地自嘲:“哦,这个打得太响了!”我们也只有一笑了之。虽然牢头自己这样,但他超讨厌别人打饱嗝。记得某日课间,某君打了个很重且响亮冗长的“呃——”牢头先是大声嘲笑,之后带着沉思和不满的语调设问:“怎么比我还大呢?” 气得旁观者我直呼“阿Q的曾曾孙来了!”真是的,牢头你就不能为了我们班的17位女生改变改变?
也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带了个饭盒进教室,打算第二天早上去表姐家带炒菜。这时牢头一边哼着《安静》,一边很有迈克的感觉走了进来。我和娟就商量……
“哎,牢头,刚才有人来找你,这是给你的。”娟装出很认真的表情,把我的饭盒在他面前晃晃。
他果然在我俩桌前停了下来,小眼透过眼镜很小心地盯着我桌上的那个饭盒。过了半晌,他才吐出三个字——“谁送的?”
“好像是你亲戚,比你矮一点!”我接着说。
“嘿嘿,嘿嘿!”他就如范进中举后欣喜到癫痴般傻笑着绕开我们的课桌。
“喂,你到底还要不要?”娟又转过头,继续同他伪装。
“跟你们讲实话,”牢头低着头,约四五秒后笑语,“我家没有比我矮的亲戚。”
“啊?——噢!”我和娟爆笑,原来不是受环境影响,是自身基因突变啊。
牢头的不好我是道不尽的,比如我和他一组整整扫了一年半的地,他始终只打水或一副沉思者样凭栏远望——这时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若牢头未发福,以很瘦弱的左手怀抱一本《唐诗三百首》,再以很瘦弱的右手(这里我们强调和谐,所以两只手一定要一样瘦)撑起属于他的天空——天蓝色的伞在走廊徘徊彳亍(哦,我忘了,我们学校的楼顶未漏水,雨也斜落不进来。但我们强调意境),顺带有瑟瑟微风吹起他那粉色T-shirt衣襟,不就是一幅“书”女图吗?不论老班下多大懿旨,讲上面来检查,一定要打扫好。反正牢头一般不在我们扫地时进教室,别以为他是李敖,是因为他懒到不想吸灰!正如他说他一般不做家务一样,他是天下第二个懒,第一个懒是谁呢?当然是典型的动口不动手的猫皮了。
猫皮比加菲猫还懒。记得高一时丁问他是不是自己洗衣服,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要给我妈表现母爱的机会。”懒啊,典型的少爷。正是这个原因,女生打他时他从不还手,因为动口比动手节约能量……
(哎呀!谁扔的砖头?!Oh,My God!俺班同学杀来了,咱有空接着再聊,我先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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