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四:严阳的见解
应试作文不同于文学创作,文学金奖得主高考作文只得25分不足为怪。
一年前,《现代快报》曾报道过南京金陵中学高二学生费滢滢因《平台》一文获得"首届全球华人少年写作征文大赛"金奖第一名,文章其后又被收进高中语文读本第五册。在学校里,费滢滢的考试作文同样出色,两次模拟考都被老师当作范文。高三时,复旦大学看中她的文学才华,经过严格考核后希望自主招生录取她,但令费滢滢没料到的是,自己今年年高考的作文仅仅得了25分(满分60分),属于不多见的低分作文。(2003-7-7《现代快报》)
费滢滢的这篇“应试作文”到底写成了什么模样,我们不甚清楚,因为这篇报道不知什么缘故没有把这篇作文同时刊登出来。不过,根据一位熟悉高考评分标准的“名师”的说法,今年的高考作文是要写情感的亲疏与认知的关系,但费滢滢的文章主题是情感与认知,应该说不是绝对切题,但合题;也许,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在高考作文阅卷老师那儿,因为他们与费滢滢并无感情上的联系,也不知道她是著名文学评论家费振钟先生的女儿,还又曾经在"首届全球华人少年写作征文大赛"上拿过金奖第一名的,所以,极有可能影响到了他们对费滢滢的应试作文的认知——他们不但不认为其作文切题,也不认为其作文合题,而是认为其作文跑题。假如其作文文字真的“老到、细腻、简洁”的话,这应该是这篇作文仅仅得了25分的唯一解释。
对这篇作文到底有没有跑题,作家们的看法显然与高考阅卷老师们相左:作家苏童认为这篇作文不能说是走题,而是作了一番铺陈,在一个更高层次上指向了情感对人的认知的影响,是一篇创作型的作文,富于文学性和人文气息;作家叶兆言也认为这是一篇好文章,与那些满分作文比较起来毫不逊色,而且更富个性化、文学性,分析文章的主旨,也是契合高考作文要求的,并没有走题。为什么这些作家的看法与阅卷老师们截然相反?我以为,其原因有两个:一,同上所述,与感情的亲疏的有关——因为他们与费滢滢的父亲费振钟先生是同行,可能还是很要好的朋友,这一点有可能影响到他们对事物的判定;二,与应试作文与文学创作不是一个概念有关。
接下来我想重点谈谈第二点,这就是应试作文与文学创作完全是两回事。就学校语文教学中的作文教学来说,它的重点是在传授一般语文能力——当然不可否认,提高其文学素养也是它的任务之一,但是,这方面的工作一般也仅限于阅读和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一般性文字表达的能力,而非进行文学创作的能力;所以,评价作文的高低、优劣,做教师的往往更多的侧重于前者而非后者,即便是对高考作文来说,也不例外。而从教师的自身素养来说,许多语文老师对文学的了解和认识以及他们对文学的感情,可以说,随着他们走出大学校门的时间越长,往往也越是淡漠和疏远。他们通常接触到的“文学”仅仅乎限于语文课本上的那些所谓“典范之作”,而与工作之余,翻一翻文学杂志、书籍的,我敢说,寥寥无几。——大学老师或许稍好一些,在中学,绝对如此。所以,看作文,更多地看是不是扣题,文字表达是不是清楚等,而非看学生的文学细胞,看学生这方面的潜质,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们还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这就是我们今天风头正劲的作家中,有几人当年高考作文拿到满分的?这些年来,高考满分作文得主中,又有几人后来在文学方面显示出他们不可多得的才华的?这些,也许与我们那些作家参加高考之时还没有显示出他们的文学才华有关,与那些高考满分作文得主后来没有选择文学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有关,然而,谁又能说,与我们的高考作文与文学创作完全是两回事,二者无法等同无关呢?并且,相对于其他许多初具一定文学才华,富有文学潜质的考生,费滢滢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凭借着她父亲的关系,还可以拿着她的高考作文四处去讨说法;还可能凭借她曾获得的“金奖”被大学自主招生,可其他考生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所以,作为费滢滢与其父亲大可不必苦着脸大喊冤枉,因为高考这场全国性的“游戏”的规则就是如此;而且我们相信,只要游戏的规则不变,今后自然还有可能产生这样的情况。
评论五:网友的呼声
因为曾经得过金奖,因为父亲是“著名文学评论家”,就有特权找几个名家来喊冤枉,如果是平头百姓的子女,又该找谁来打抱不平呢?岂不就更冤了?我认为高考阅卷总的还是公平的。我不同意对这份作文进行重新评判的说法,这就好比当年戈尔和布什竞选总统,几票之差就几票之差,美国人并没有要国人重新投票选举。这才是公平,这就是文明。我认为,如果硬要对这份试卷重新评判,那更多的认为自已的作文被误判了的考生也应得到同样待遇?重新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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