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卡夫卡1883年7月3日生于布拉格,是赫尔曼和尤丽叶•卡夫卡的儿子,他一辈子都处于强大的、外表也强壮非凡(高个子、宽肩膀)的父亲的阴影笼罩下。弗朗茨的父亲劳碌了一生,商业上不无成就,然而也充满忧愁和疾病,留下了一个子孙满堂的家庭,他怀着作为家长的骄傲,为此欣喜。他完全靠自己的劳动,干练地、谨慎地、以牺牲和奋斗建立了这个财丁两旺的家庭,这个家庭丰裕的生活在弗朗茨的想像力和创作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就这个意义而言,他对父亲的崇敬是无限的,这种崇敬蒙上了英雄的色彩。不过他的父亲性情古怪暴躁,对孩子动辄打骂,“专横有如暴君”。在卡夫卡的记忆中,在一个寒冬的深夜,父亲由于卡夫卡的一个小错误而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罚他穿着睡衣到户外过夜。
卡夫卡曾这样评价他的父亲:“听着父亲无休止地挖苦同代人的、尤其是他的孩子们的幸福处境,同时述说他年轻时必须经历的千辛万苦,很不以为然。无人否认,由于他长年累月衣衫单薄,腿上一直负着好不了的伤口;他经常挨饿,10岁时就推着小车走村串户,早出晚归,冬天也不停歇。然而他不愿理解,这些千真万确的事实和我没有吃过所有这些苦同样千真万确的事实却无论如何得不出这些结论:我过得比他幸福,而他可以因腿上的伤口抬高自己;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估计并断定,我不会赞赏他当时的辛劳困苦,正由于我没有体尝过同样的艰苦滋味,我就必须对他感恩不尽。我何尝不想倾听他没完没了地讲他的青春和双亲,但是他以一种夸耀和争吵的语气来叙述这些,可真是活受罪。他动不动就双掌一拍,‘哼,今天谁知道这个!孩子们知道什么!他们谁也没有经受过!今天有哪个孩子懂这些呢?’……”
卡夫卡在1919年《给父亲的信》中这样写到:“最亲爱的父亲,您最近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怕您。同往常一样,我对您无言以对,部分由于我对您的畏惧,部分由于解释这种畏惧涉及太多细节,突然谈及,我一下子归纳不起来。”一个36岁的成年男子,写下这样百余页的一封信,述说自己内心的纠葛。这份血泪的自我剖白,目的不是控诉,而是爱的尝试。卡夫卡一生试着寻求和父亲和解,盼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不过母亲却不敢将这封信转交给他的父亲。
1906年6月18日,卡夫卡在布拉格的卡尔•费迪南特皇家德语大学被授予法学博士学位。卡夫卡从来没有当律师的念头——他只不过利用这一年作为紧张的考试后的喘息机会,并通过这个喘息机会寻找一个有工资的职位。因为他同父母达成了默契:一旦有了自己的收入,他不会多一天依靠父母的钱包过日子。而他父亲对此并不理解,将他的这种举动视为最不像话的无理取闹。卡夫卡在日记中称“写作是祈祷的形式”。在寻找挣钱的职业时,卡夫卡认为,这个职位不得与文学有任何联系;以文学作为挣钱的职业在他心目中是剥夺文学创作的尊严的行为。挣钱的职业和写作艺术应该绝对分开,二者的“混合”,比如记者的行业,亦为卡夫卡所否定——但他从不发表看法,而只是自己微笑着退缩,声称他自己“却不能这么做”。他的这种观点给他的朋友马克斯•布罗德的职业选择也带来了旷日持久的影响。卡夫卡和马克斯•布罗德出于对艺术的尊重,在最可厌的、远离艺术的、枯燥乏味的法律职业中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直至很久以后马克斯•布罗德才走上了戏剧评论和音乐评论的道路,而卡夫卡在这一点上的严格态度却是一种高尚的迷误。
1908年7月,卡夫卡在一个半国立的公共机构找到了合乎愿望的职业。在这个岗位上,弗朗茨受到上司的青睐。但是事态很快就表明,他作了许多尝试来分配时间,以使他自己酷爱的写作不受影响,然而没有成功。写作需要有很多时间使创作力将执笔者带入高涨的情绪,然而这短暂的下午总是使人想到明天将要在保险公司度过的荒凉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卡夫卡根本不能够进入状态;而马克斯•布罗德也开始过类似的日子,也只有在投入最高度的精力和思想最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才勉强可以进入这个状态。于是恶劣的时期在他们俩面前展开了。在职业生活中,精神负担日益上升,日益难以承受,有趣的或令人激动的插曲十分罕见。关于办公室工作妨碍写作的问题,卡夫卡在日记中写得惊心动魄,全无补充的必要。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平常十分谦逊的人的一段表白,他必须挣扎一番才能弄出篇把公文,就像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肉一样,然后“大吃一惊”地发现:“……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为文学劳动而准备的,这种劳动对于我是一种奇妙的轻松,一种真正的活力的表现;而在这办公室内,起草一篇该死的文件却必须从我有能力享受这种幸福的躯体上活生生地夺去一块肉。”
1912年是卡夫卡最重要的一年,1月份,他写了《生死不明的人》一书的头几章,此书后来题为《美国》。8月份,他与马克斯•布罗德住在一起时遇到了他后来的未婚妻菲莉斯•鲍尔。9月22日到23日夜,他一气呵成写完了《审判》。11月和12月又写出了《变形记》。
卡夫卡在一夜之间写出了《审判》之后,用这几句话表达了他的欢乐心情:“充满极度的紧张和欢乐,我不知道故事情节如何才能展开,仿佛我是在摸索着水前进一样……如何描述每一件事情,对于每一件事情、对于那些最奇妙的幻想,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等待着它们……只有以这样的方式,以这样锲而不舍的精神、这样充分揭示肉体和灵魂的方式才能进行写作。”
卡夫卡一生订了三次婚,三次都解除婚约,究其根本原因,乃是卡夫卡对家庭生活将毁掉他的写作赖以存在的孤独的恐惧。在他所钟情的写作面前,常人视为理所当然的婚姻其实毫无位置可言,而他个人,也不过是这古老的伟大事业心甘情愿的祭品。从这一点上考量,他焚膏继晷地写作、又不断地毁弃自己的作品的举动,就超越了自厌和自虐,而达至大诚大勇的境界;他那卑微、晦暗、支离破碎的一生也因而获得了一贯性和力量。
卡夫卡1924年6月3日因肺病辞世,他曾在遗嘱中要求挚友马克斯•布罗德将他的全部手稿统统付诸一炬。所幸,布罗德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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